《IN AND OUT》

她跟我说，
梦见了一只白虎
咬了她一口
醒来，查看伤口
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只白虎从梦境里来
眼前，出现在这副画里
我与它对视
它的眼睛有种奇异的能量
正在抓取我的灵魂
我笑着对她说
你知道古代有种摄魂兽吗？
它从你的梦里来
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个世界有多荒谬

可能因此
它能读取我
但这不是双向的
就像我与它对视
或许是我的一种妄想
是我在单向地凝视着它

我们再次谈起梦境
我告诉她
在2022年以前
我的梦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人类
只有：植物、动物、微生物
甚至鬼魂
2022年的某个冬天又或者春天
亦或者是冬春之交的时候
我开始梦见第一个人类
他是一个美国人
一个我认识多年的朋友
我对他没有任何超越朋友的情感
只是很奇怪地是
他出现在我的梦境，毫无征兆

我说，很多人不相信我以前的梦境
没有人类
有人问我，你是外星人吗？
她说，我相信你，有些人的梦境的确
很神奇
她鼓励我把梦境画下来
“你有一种天然的直觉，应该运用它。”

2025.1.18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