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森林

走鬼

神出走后
每个发呆的人
都在走鬼
不同的鬼
昼夜行走
没有交集

宣誓

他宣誓时
心里
骂了句脏话

囗鸟囗众

一只喜鹊
在一块长方形的土坑里踱步
像一个无所谓了的老囚徒
囗里加鸟
好像没这个字
囗里加众
有这个字，通国
之前土坑上
有块喜迎二十大的牌子
被三个人抬走了

小蜜蜂

小小的蜜蜂
在迎春花丛里忙碌着
冬天它在哪儿
春节怎么过的
它有多久没尝过花蜜了
总有一天
人们能和蜜蜂交流
也许小蜜蜂
确实打过外星人

大浴女

看过铁凝的小说
无雨之城和大浴女
完全想不起内容了
就记得大浴女
取名自塞尚的同名画
恭喜铁副国
大浴女应该会加印

不能有最

参加一个会议
要摆放公司宣传易拉宝
有两个审查没过不能摆
说有最字
最大最早最先进都不行
我问如果摆张珠穆朗玛峰像
写上世界最高峰行吗
对方说不行

空桥

空荡荡的过街天桥
人来人往
只有人
没有语言和文字
人越多
这桥显得越空
能填空的语言和文字
被带走了
在桥上空留下几个
溺亡前的气泡
一戳就破

石头赢

没那两块圆石头
妈的多重宇宙
得不了这么多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