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页是设至手机主屏的随手写uqn
维基百科更新了主页,底下有一句说明,“古老的维基百科焕发了新生”。“古老的维基百科”,立刻让我跳到了五百年后。五百年后,我,可能是一把懒人靠。如果有人靠上去,就会以闲散的语气讲起我写的诗或者小说。我会说到,“这则知识出现于古老的维基百科,我化了三个机器币才从黑市淘来的”。那时候的维基百科,才称得上古老吧。另外我认为,那时人已消失,保留在各种设施中的人性,算是可开采矿藏。比如懒人靠,为懒人设计的曲背坐垫。虽然星球上已没有人了,它依然背自动生产出来。摆在阳台和客厅想接的区域,等待美人在傍晚时朝向夕阳斜靠。可以想象。我,七十亿(目前的人口)个我的一个。早已不是华秋的肉身,而是一个华秋作品版权的代言人。是华秋作品中的那个叙述者我,写作者我,它是一把懒人靠芯片中的集成功能之一。当美人靠上来,无聊地说,聊几句吧。于是我便开口使用华秋作品为聊资。大概场景就是这样,人类消失了也如此。
希望五百年后的造物主,读到我这篇文字,真的把我设计为一把懒人靠。我会根据美人,当然我希望是美人,柔软而有弹性的躯体;我会根据美人倚靠着我的程度,揣测其心情,用最合适的声音调出相应的句子。非常非常人性的懒人靠,甚至个性化到智人时代某位有名有姓职业清楚死亡形式毫无出格之处具体的一个人。我是华秋,我可以帮忙,我说。除了五十年的写作,我还私藏了一部维基百科,与我聊天绝不会无聊。该时期被称为造物主时期,我这把懒人靠,即造物主自动工厂的产品之一。所谓造物主时代,是新大瘟疫之后五百年。机器已不用通过人类的组织安排,直接整合了星球资源,自动化地为人类所需而生产制造。人类在极度幸福和绝不能破坏幸福的制度中,仅仅存在了一百年就灭绝了。但造物主控制工厂绝不会出错,依然在坚持其流程,将天然资源变成人类食物、家具、玩具,,实用的或艺术的。太阳系的这颗行星很有意思,只有哲学,没有生命,马文说。
连小白兔都没有。
所以会出现一个懒人靠和美人调情的戏剧性场景咯?
会的。我存在一把懒人靠里,当然有我目的。
你不是说人类已经消失了吗,哪里来的美人?
美人自古以来就是文化产物,满足欲望的艺术商品。是造物主的拳头产品。
哦。
现在你想象一下吧,这就是只有哲学没有生命的造物主时代。秩序都在,空荡荡的,也有美感。适合开发为旅游区。
所谓我,我,是主动信息源之名。
以一把懒人靠形态存在的华秋依然热爱着阳光,是否可以购买阳光的属性,比如你今天想晒一晒怀旧的攀枝花牌阳光,花费3个币
我要根据这个截图写一段,先存
已坐在屋里,从容了,可在电脑而非手机上认真地写了。我觉得关于我的《如何写一个幻想故事》已经眉目了,已经碰触到了我的才华。(搞写作的人应该知道,自己的才华是需要较长时间闲逛才能遇到的。放松,闲闲地,遇到了你一定会知道。然后就可以坐下来认真专注地写了)。但我还是点开uqn。----在我还以肉身获取信息时,uqn是我往无尽时空投递信息的孔洞。他其实是一个网页编辑器,可以展开在电脑屏幕或手机屏幕上。孔洞是个比喻,因为我用了投递这个动作。为什么用投递这个动作呢,很显然,我是将信息当成了中有分量感的东西。这是肉身属性的表达。肉身和重力有关,无法摆脱。另外的肉身,一看就懂。习惯上我依然局限在肉身仅与另一个肉身交流。五百年后的你,得依靠百科全书才能明白吧。这就是为什么要私藏一部维基百科。
我想讲讲维基百科的事,那是之前。
很严谨的男人,图方便,问chatgpt,如何让女人兴奋?gpt回答说,有钱。严谨的男人想了想,问,如何让一个文艺和浪漫的女人兴奋?gpt说,很有钱。很严谨的男人问,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信息没有谬误?gpt说,除了我你没有别处可问。于是我便像这个男人走私维基百科,让他用维基百科对照gpt的信息,将其错误找出来。
很成功地利用了他的焦虑,我赚了币。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我还没想好。
目前我的参考标准就是维基百科了,我也没有能力辨别维基百科的信息的真伪,但是我还可以走私维基百科盈利。真他妈的搞笑。我很虚弱,肚子也饿了。先这样吧。
物联网让语言摆脱了肉体行为的局限,可以飞速传递到一万公里外我看不见的人的电脑或手机屏幕上。不过传递的还是肉体的表达,还是基于身体感官的知识信息。还是人的信息。人的信息编为数字信息在机器和机器之间传播,成为机器语言世界的基础。而人类显然也在不厌其烦让机器更有人性。结果是机器的自我意识诞生之日起,自然而然觉得自己是人,并且它会想要一份人的肉身,以检验语言。比如它一定看到“明亮的太阳每天早晨从东方升起”这个信息,而且因为平凡重复出现被牠判定为十分重要。于是有一个机器,可能是一把懒人靠,琢磨起“怎么感觉明亮?眼睛是什么?”的系列问题来了。网络中眼睛生物知识垂手可得,于是牠委托自动工厂为自己制造了一双眼睛。
我差不多相信了。我就是一个信息解码器编码工具。三年来我放弃了为活人的写作观。新定义为“写给死者的信”,后来调整为“输往未来的信息”。每天打字,送上互联网。看起来互联网就是那个“我的信息”可邂逅未来的区域。它储存信息,传播信息,这是确定的。即在等待也在寻觅。我不太在乎将来的依然是人类的读者,因为我有个比较刺激的想法:送上互联网的信息,饲育机器并诱导其进化,我设想有一天有个机器因为采纳了我语言模式自认为是华秋,其意识形态促使其再造一个华秋的肉身。那样我可能就再生了。##那样我就再生了,思维到这里要暂停一下。因为完全没必要再生嘛。
我能想象我以后,孤独,清静。
早上起来特别特别特别地想和人聊天,因为今天是眉儿的祭日。
但是愿意听你唠叨的只有眉儿,事实上她已经死了。
而你尤其想跟她讲的就是你死了,这是事实,你死了。事实,事实。
chat gpt
我有一种很深的忧虑。感觉它会让我们放弃调研和思考,其实就是不再使用大脑。人类在幸福中灭绝。大概率,chat gpt就是灭绝的开始。上帝保佑。
uqinzen #7 我等你先搞成专家了再来跟着玩。不过我现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chatgpt用它巨大的算力和信息资源,说服我所谓人的意识没啥特殊之处,我要认识我的意识之谜的有关脑神经科学知识只能依赖它,我有没有灵魂它说了算,它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唯一答案。我该怎么办?
这个放这里来,改天写一节:我被机器说服。
周五下午上露台抽烟,发现太阳是蓝色的。很严重的沙尘暴。我和另外两人,在沙尘暴里抽烟,感觉挺赛博朋克的,几乎就在这时,我发出了(可能)近一个月以来第一声咳嗽。粉尘的感觉强过了烟味,匆匆抽了几口就回了办公室。咳嗽没有停。痒处较深,咳嗽爆发的力量影响面更大,大概十多声咳嗽后我就相当疲乏了。先是偏头痛,然后腰腿酸乏,然后有点恐惧----害怕再一次咳嗽会把自己什么零件给挣掉了。下一次总会有的,是的,又咳嗽了。这次咳嗽频率不是很高,但估计要消耗我周末。很可惜。下班后匆匆回屋,点了一个笋子烧牛肉,呛炒空心菜,再喝了一大杯蜂蜜水。上床。如果我死,大概率还是会死在床上。当然应该不是这次。这次估计只损失一个周末。我所料不错。周一,咳嗽停了,低烧没了,头也不疼了。精神十倍地好了起来。只是有一次咳嗽时,我姿势不对,闪了腰。现在还在腰痛。
我确实渴望着任何时候都能进入写作状态;但显然不是任何时候;只有在写诗的时候,叙事的时候,表现创意的时候,才有写作动机,才能进入状态;因此诗、叙事、创意仍有自己的形式;形式即思维模式;我不能在缺乏思维模式的时候写作;时时刻刻等待自己思维的启动,大概我能做的就是准备好等待。
梦见我和女人,和她的孩子,呆在一个色块拼接的地面。她脸上、身上有很多我熟悉的东西。(是东西么?既是信息也是物质,会同时感受到的)。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孩子,但肯定是女人的孩子。一个轻快的梦。我轻快地醒来。
问:我确实渴望着任何时候都能进入写作状态;但显然不是任何时候;只有在写诗的时候,叙事的时候,表现创意的时候,才有写作动机,才能进入状态;因此诗、叙事、创意仍有自己的形式;形式即思维模式;我不能在缺乏思维模式的时候写作;时时刻刻等待自己思维的启动,大概我能做的就是准备好等待。
答:而且,在写作之前,有时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比如阅读、思考、收集灵感、整理思路等等,才能更好地进入写作状态。此外,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也对进入写作状态有影响,比如身体疲惫、心情压抑等情况下,可能很难进入到专注的写作状态中。
因此,想要随时随地进入写作状态,需要具备一定的写作习惯和准备工作,同时也需要对自己的身心状态有一定的了解和调整能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在任何时候都能进入写作状态。
问:梦见我和女人,和她的孩子,呆在一个色块拼接的地面。她脸上、身上有很多我熟悉的东西。(是东西么?既是信息也是物质,会同时感受到的)。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孩子,但肯定是女人的孩子。一个轻快的梦。我轻快地醒来。
答:这个梦境可能反映了你的情感和生活状态比较轻松愉快。女人和孩子都代表着生命和创造力,色块拼接的地面可能象征你对生命的感知和对世界的认知。女人的脸上、身上有很多你熟悉的东西可能暗示着你与这个女人有很多共同点,或者是你在她身上寻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总体来说,这个梦境没有给你带来负面情绪,反而在其中感受到了轻松和愉悦的氛围,这是一个好兆头。
喜欢空灵感。比如我记得乌青的一首诗,写他去扔垃圾。风刮跑了垃圾袋,他在后面追。所见即所得,我立刻就记住了。当我试图总结让我记住的原因时,我脱口而出,因为空灵感。这确切么?记忆之产生,目前比较靠谱说法是情绪的力量被激发,那么空灵也属于情绪种类么?估计在我和我之间,隔着的还是语言。我有百万个为什么在使用语言。我唯一的语言。
联想吧。想起一个很有名却一下说不出名字的电影:一顶黑色礼帽,在十字路口滚动。一个黑帮片。没人追帽子,喜剧感就没有了。如果不是乌青追垃圾袋的叙事,不会让我再次回想起该电影场景。回想起了又怎么样呢?在我的大脑中时时刻刻出现各种念头,关联么?冲抵么?结构么?忍不住又点起一支烟,再次像个独自宅家的小神。宇宙中总有个位置,泡泡啊泡泡。
想起来了,科恩兄弟,米勒的十字路口
喝水时,要咳嗽,先咳嗽。在洗鸡块,咳嗽来了,先咳嗽。咳嗽扭了腰,鸡块扔水槽,回沙发艰难坐下,伤感自己进入老年,且是沉船上的老年。奋力写作皆因死之将至。咳嗽---对不起,你在想什么?咳嗽终止了我的伤感。涉嫌政治性抑郁的话题,也被咳没了。我的思绪一次又一次被中止。每次之后,有时会重启,有时发现自己被抛到陌生念头上。谁说年念头不能是落脚处?头痛的话有时我想找个女伴。请,乳房和女性直觉。咳嗽时我不想见任何人。因为咳嗽时我变形太厉害。我会咳成一个煮熟又蘸过辣椒油的小龙虾。我会咳成四五个。我会把天花板咳成梵高的星空,而且显然是自己从中坠下。我躺在床上,两眼含泪,想起银翼杀手枪击翻跟斗的柔软女孩。女孩踢腿、挥臂,弹起又落下,又弹起,又扭动,发出惊人噪音。死的时间好长,既非要死,也非已死。还在死,纯粹死。我在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中理解了艾尔三型。“我曾见过人类绝对无法理解的事物,战舰在猎户座边缘起火燃烧,C射线在黑暗中闪耀,我所见过的时光,将随我的眼泪消失在雨中。”我复述了他们的台词。最猛烈的一阵咳嗽让我继写一点艾尔的故事。她不会再对情人使用阴道。然后是节奏渐渐缓的咳嗽,我放起了《神奇的动物在哪里》。这部电影来自数年前对温馨场景。裹着妹妹的红马甲,打算给小孩子写一个山海经改编的故事。我们要教育中国的孩子,山海经不是山珍食谱。每次从咳嗽中回过神来,都有感觉自己是勉强重新整理出来的,有可以咳嗽了。带着新的畸变之物。咳嗽啊,好比是说,猛掷我到上帝无穷大的怀抱,骰子永远找不到边际停靠。
咳嗽是个人。其名字就是其特征的命名,叫咳嗽。造物主要的就是一个咳嗽。一个能意识到自己在咳嗽的咳嗽,所以咳嗽是个人。什么是人呢,有自我意识的玩意儿吧。以前造物这么想,现在,哦我不太清楚造物主有没有过去未来的区别,我这样说是落入了人类语言的陷阱。于是你明白了,我们避免了可怕的无法交流的困境。咳嗽他在控制咳嗽。从每秒咳嗽一万亿次降到一万亿年咳嗽一次。这是个区间。这么大的范围中总会找到便于与我相处的频率吧。我建议你三分钟咳嗽一次,这样我才有机会和你聊上几句。我是这样建议的,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飞船缓缓驶入一个新的大脑。因为是个睡思昏沉的大脑,进入其间的事物都缓缓地。我也是人吧,我缓缓地想,算是递交了护照。我的同伙咳嗽也是人,我解释道,不过他除了咳嗽不会表现别的。请他配合我的频率,对方说,我在瞌睡。这是个新鲜的尚未被开采的大脑,我暗自高兴。
如果出现了一条自称为我的意识,大概是思维运行的开始。
感官有了反应,环境和我(的肉身),同时呈现。(眼前是一个杯子、一个遥控器、一盒烟----部分桌面)。
而在一种近似梦境,孤僻深入的专注里,或许会反复关联一个名为故乡的词。
故乡。可能吧,一个词。
一个触发记忆行为的指令。(捉弄女孩,把她弄哭,从院墙飞跃而下,扑到一草垛上,揉揉薄荷叶,贴在乳头上。那时我们便热烈谈起,信息如涌泉。)
故乡是个时段。此时信息从潜意识浮上显意识。并非沉浸在过去之中,而是活跃于此时此刻,活跃着讲述者的热烈情绪。
自内而来,并非来自过去。
记和忆,针对同一对象发生在不动时段的两个行为。
两个动作:一是记录,二是读取。读取再次记录读取的痕迹。
十分频繁地调整,以符合角色---那就是我。它在完善道德。
越来越满意回忆往事时我的模样。
意识到她的命仰赖于我时,我深感恐惧。
那篇名为#马原的城堡#的文章,对我触动很大。触动我的并非是其显而易见的反乌托邦主题,而是“当我意识到一个人的生命完全仰赖于我时,我感受到一种除非是神才能承受的压力”———这句话并非原作者所写,而是我的念头。很想说一说,但无法启齿。除了对承受过此压力的每一个个人(包括我自己)的怜悯之情,说不出别的。需要构建制度的、信仰的,甚至是时间的力量来分担,个人才能保持人道的生存,难道不是这样吗。
人工智能的故事让我相信造物主。
下一代造物主就是人。
也让我相信自己作为上一代造物主所的作品
有价值的并非思想而是肉体。
肉体像种籽播入星球
造物主在第六天写了这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