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个我20年写的小说《公鸡和美女蛇》

By baojongyu at 2022-09-05 23:28 • 369次点击
baojongyu

公鸡和美女蛇

1

女人走下来时,被光亮笼罩。像散布仁爱的天神幻化而成的人形实体。现在她被丢在菱湖公园的一个野湖里,被浑浊的水包裹。湖里飘出的泥土腥味,像生锈的铁,掩盖了荷花的芳香。有人说她重生了,像羊水里的婴儿,或者她死去很久了,是水里的孤魂,这一点我无从得知,只看到,在这个闷热的晚上,有小孩用石头击打她,饭后散步的老人围观她,对她的死因进行坏的猜测,直到后来有一对好心的情侣经过报警,她才解脱。尸体被警察打捞上岸后带走,聚拢的人群四散而去,你会注意到,原来那男人一直站在那,行踪可疑,周围是光秃秃的一片,很静的,你可以听到闷热的气流在动。他可能才意识到这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于是行动起来。警察询问我的时候,我是这么说的,我在自家的楼上观看发生的一切,看你们把尸体打捞起来,裸体经过污水的浸泡,已经不美丽了,我看着你们离开,围观的人群也离开,我于是注意到那个男人,他行踪可疑,开始行动。他的行动一共可以分解为四步:一、从站立的地方走到湖边上,刚才尸体的位置。二、环顾四周,在心里确认着什么。三、攥紧拳头。四、闷闷的跳进湖中。等我将他救起之后,镇上又多了一个野人。

2
张红一出生就被她的父亲卖给河南风火轮杂技团的老板标哥。应该是在96年,警察查到,他们很快就去往贵州,张红的出生地。在一座很大的山里,他们走访各地,最后得知他的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了,喝酒喝死的,还欠下很多赌债,张红家一个人也没有,门上被人用油漆涂刷了还钱两个大字。很快,警察在贵州某处找到张红的亲生母亲,她是在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丈夫用三千块随手卖掉之后离开他们的,这个家已经破碎了。其实她也不很爱张红,是这样,在那个时候,她们一心想要生一个男孩,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张红是鸟仙转世,并且设下诅咒。这一点,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张红出生的时候,脸上充满光辉,身上流淌异族的血液,她本来是给这家人带来希望的,通过她清澈的眼睛,你可以看到他们一家未来的光明,脱离了山体的笼罩,还有贫困的束缚,可是他们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那个虚无的男婴身上,看到是生的女孩后,一脸的失望。所以,他的父亲把她三千块卖给河南的标哥,也就是这时候,诅咒开始生效。买卖进行的很快,地点也就在医院的过道上,她父亲撞开病房的门,身上带着酒气,捧出小张红后,接过钱,把她推给标哥,张红的眼睛还没能睁开去亲眼看看把自己卖掉的人的样子,一张因为经常过量喝酒而浮肿的红棕色的脸,并且把它记在记忆的深处,把仇恨日复一日的累加在上面,她就被卖掉了。一开始标哥和他的老婆对她很好,因为他们一直受孕失败,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很满足,他们早就在心里模拟了很多次的爱,他们全都给张红。这些爱,让张红天生异域的脸更加具有神光异彩了,就像是那种能让露水保持圆润的形状的植物。

3

陈斌在鱼塘的岸边来回走,在水里捕鱼的工人,他们像煮饺子的水在高温下沸腾,活蹦乱跳的加州鲈鱼一片混乱在里面,跳脱摇摆的鱼尾巴和在岸边上看他们捕鱼的鱼塘主形成鲜明的对比。鱼塘主给陈斌一支软中华,陈斌接过,夹在耳朵上,鱼塘主摇头说,这次肯定亏了,陈斌没有应答,巨大的太阳让他不想说话,也因为他通宵打牌,人有点恍惚。捕鱼的工人泡在水里,太阳很大,把水烧的很热,工人一直在流汗,终于把最后一点鱼装到筐里称重。几个工人爬上岸,来不及脱下潮湿的下水服,他们把最后一筐鱼抬到停在陈斌身后面的公路上的鱼车子上,浑浑的水,带有鱼腥味,从货车的缝隙里滴下来,会跟着车子的开动在路面上留下痕迹。那两个忙了一上午的工人慢悠悠的走回来,脸上很多汗,从皱纹里流过,他们散发着鱼腥味的脚印被留在身后的公路上,还有脚上的套鞋在鱼塘里沾上的烂泥,还有水里的植物也都被带出来了。他们刚才捕鱼的时候动作幅度都很大,脸上的汗咸的像海水一样也全都滴进鱼塘里。另外的几个工人也已经上岸,趁着那几个人去装鱼的时候,他们把网从塘里面捞起来,拖着走向公路另一边的鱼塘主的家里,这些网沾上了水,绿得像翡翠,他们把它和一些渔具一起放在墙角晒,鱼腥味会被释放出来。鱼塘主的老婆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鱼塘主坐在饭桌上愁眉不展的,顶上的吊扇一阵一阵的发出噪音,好像随时可能掉下来。陈斌还站在门口,身后是印着红太阳的画,他抽着鱼塘主刚才给他的烟,看看空中的飞鸟,门口趴着的狗,看看河面,水光潋滟,风很微弱,强的还是阳光,右边的空地上圈养了五只鸡,过一会就会发出几声咕咕的声音,听起来很窝囊。

4

南双林晚上的天被落下来的太阳弄得像在火烧,陈斌坐在面包车里,有时候阳光会经过他的车内,他就闭一下眼睛。南双林的路都是小路,很不好开,车子就消失在这里。经过南双林之后,再过一段限高限重的路,过一条很长的桥,他就到了他父母的鱼塘上。这条公路的两边种了很多树,陈斌叫不出名字,但是它们每一棵的影子都会盖在他的车上掠过。他妈妈坐在房子前面,面对着鱼塘想事,看见右边的公路桥上儿子的面包车开过,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走过一条通向公路的大概有十几米长的石子路去接他。陈斌这次回家有两个目的,一是向他们要点钱,最近他打牌一直输,二是救鱼塘里的鱼。夏天很热,养鱼的人最苦了,有一点不小心,鱼就大片大片死,翻着白肚子浮在水面上,阳光分解腐臭味。有的人因为这而破产,所以每年南双林的鱼塘都会经常易主,等这些鱼大了卖掉,陈斌的父母也要换地方。南双林的条件艰苦,地方很偏僻,全靠政府的桑基鱼塘项目扶持,勉强有点人在。因为离菱湖镇上太远,电力输送不足,信号也接受微弱,生活一点也不方便,自来水也没通,需要的时候要拿桶去指定的地方接水。本来输电就困难,夏天这么热,更难负担起这么多鱼塘上的抽水泵了,抽水泵一直在工作,随时有可能烧掉,如果发现不及时,损失会很严重。养鱼的人需要一刻不停的看着它们,以免发生意外,所以他们都是轮班看守,搬把椅子坐在边上,像鸡孵蛋,女人生小孩。等到早上鸡叫,陈斌的妈妈从房子里出来跟他爸爸换班,她其实也没怎么睡,房子里也很热。水泵就像是这些鱼塘上所有的生命的心脏,一旦停了,一切就会化为死灰,只剩下平静的水面。他妈妈正在去接陈斌,或者说接心脏。陈斌是来送电线的,鱼塘上的电线很旧了,需要一些大功率的来继续支持水泵的工作。陈斌也一夜没睡,一直打牌打到现在。他坐在他妈妈刚才想事的地方,不自觉地也看向右边远处的公路,像一条三米长的龙。标哥的车子行驶在上面,比一辆鱼车子还大,车子的四面被一块很大的广告布包着,车头上装了两个喇叭,像一个怪物,在路上开。广告布上印着风火轮杂技团六个字,用的红色隶书,看了之后让人有点头晕,两边印着一些美女和蟒蛇,美工很粗糙,用的都是很大的色块,很亮的颜色,还有一些裸体的女人的照片,不过都不美,也不够清晰,像过去的时代,看上去很变态。这些,一下子把陈斌抓住了。他走过石子路,跑到路边上,想看清楚这辆车。标哥的车从陈斌面前飞快地开过,留下一股特殊的味道,有点难闻,像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的味道,厌倦的味道,一定有一些牛鬼蛇神在里面。陈斌立刻开着自己的车子去追。这辆杂技演出的车子是标哥自己改装的,他们已经在湖州很多镇上演过了,今天是最后一站,因为对路线不熟,杂技车开的很慢,扭扭捏捏,在路上有弹性的行动,我想到的是漂在水面上翻白肚子的鱼。因为一夜没睡,很困,陈斌在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不过因为他很想弄清楚这辆车,于是,他的潜意识控制他的身体在开车,继续探索这辆神秘之车。鲜艳的杂技卡车看上去很轻盈,它悠哉游哉,扭捏的前行,经过一段没什么车的路,可爱的菱湖镇被包裹在一些化工厂和半拆迁的房子里若隐若现。很快啊,车子就要开进菱湖的心脏,紧随其后的面包车摇摇欲坠,车子穿越在镇上,因为对周围的景象很熟悉,陈斌从梦中醒了,潜意识抽走消失,差点撞向路边。等到陈斌重新掌握方向盘之后,艳丽的杂技车,吓人的抠图蟒蛇,双头狗,五十斤大老鼠,和两个对称的暴露美女已经消失了。

5

陈斌很难过了,追那辆车浪费了他很多时间,趁还清醒他回到家,随即又陷入困意中,他感觉,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啊,不对劲,然后他倒头睡下,一直睡到下午。脸朝下睡,差点被闷死。外面声音很吵,他看看手机,已经五点了,吃完饭六点去打牌。房子很空,外面从很远的地方响起宣传的声音,是杂技车。声音从弱到强再到弱,慢慢灭掉。晚上六点钟,在光泩公园,有一场大型演出,有猪八戒表演,五十斤的大老鼠,美女和蟒蛇的亲密接触,演出不收任何费用,好消息,晚上六点钟。有意思,神秘之车重现,陈斌的脑中生出一种魔幻感,他的主观意识渐渐减弱了,潜意识又一次浮出水面,鲜艳的庞大车体,吓人的抠图蟒蛇,对称的美女重现,甚至增加了之前没有的细节,清晰得变态,陈斌怀疑这些是自己的前世。车子的气味也重现,发酵的味道在他家里铺开来。

6

标哥经营的杂技团,在当地有点名气。冬天的时候,他躺在一辆货车里睡觉,身上盖了很多衣服,车边上是临时表演棚,用很多不锈钢的材料高高搭起来的,里面放了很多座位,紧紧挨在一起,外面用一块蛇皮纹的塑料布罩上,晚上里面透出光,远远看去,像一个宝塔。宝塔中间放了一个圆台,作为表演的场地,人们居高临下,嘴里呼出热气,只花十块钱看一个小时的杂技。杂技本质上很无聊,无非是猴子骑自行车,老虎钻火圈,之所以让他在当地出名的原因是色情擦边球。标哥收留了一些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们大部分都是已经辍学,或者和父母吵架,来到县城打工,标哥让她们穿上紧身衣表演,这种紧身衣非常薄,看上去很色情,比如说现在,台上的这个人,她仅靠右脚站立,左脚抬起过头顶,紧身衣随着动作的幅度被拉扯开,下面若隐若现。等到演出中段,标哥加入水的元素。表演的节目叫伞舞,意思就是用伞跳舞,她们都穿上薄薄的衣服,跟着音乐扭动,一会把伞举着,一会伞头对准观众,然后天上开始下雨,标哥造的雨,舞者们把伞头对着观众,伞一会开一会合,一会收一会放,观众的性欲会被勾起来,舞者们一会显现出来,身上已经被打湿了,好像透视,一会躲进伞里。

7

张红读初中的时候,标哥的老婆突然怀孕了,像奇迹。真实的情况是,标哥的老婆和他的助手偷情怀上这个孩子,标哥知道自己不能让人怀孕,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什么都知道了。他起初一个人酗酒,等天色暗下来,他在街上四处走,有时候嘴里好像在唱歌,有时候嘴里在骂人,后来他冲进家里,抬起手在她老婆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狠狠的一击,瞬间就响起耳鸣,耳朵里流出血,他擒着她,把她摔在地上,又骑在他身上,他到底要干嘛?好像没有目的,只是在消化心中愤怒,她老婆一直在哭,这些声音张红在隔壁房间都听到了,她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她的妈妈头发被血粘住,脸变得很模糊,眼泪来不及留下来,标哥就又打过去一拳。标哥的老婆缩成一团,标哥赤裸上半身,后背很黑,上面血和汗混在一起,像一片海,张红看到标哥的背和背上的海,脑中浮现出她亲生父亲的脸,有点模糊,她在思考,这个脸上浮肿,脸色蜡黄的人脸是谁的时候,那张脸上不断泛出酒精,把张红淹没了,脸也从模糊越变越清晰,就在要聚焦的那一刻,海底升上来血腥味,朝她扑过来,打破张红的幻觉,她的眼睛重新回到现在所处的空间,空间中正在发生暴力,爸爸用酒瓶子朝妈妈的肚子打去,妈妈的呜呜声变成一条条血,从双腿间流下来,张红吐了。

8

后来标哥消失了,张红一个人在家过了一段时间,期间她一直想着那张脸。好几天之后,晚上,标哥回到家,应该是喝了很多酒,以至于走几步路都要发出很大的响声。他的精神好像有问题了,可能是因为他杀死了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他有时候哭,有时候人好像失去意识,却也能正常走路,不知道,应该是酒精作用他又回到家。他坐在张红边上,看看她的脸,像天使,他的呼吸声很重,带出一些发酵过的酒味,酸酸的,张红就醒了。她看到爸爸,眼里无神,人好像很迟钝,标哥也看着她。他脸上的皱纹和粗糙的毛孔,还有呼吸中带出的酒味,把张红带回到上次的海边,脸上浮肿,脸色蜡黄的陌生人脸又重现,人脸上不停泛出酒精,想要淹没张红。慢慢地,婴儿的哭声从海底下升上来,陌生又熟悉的贵州发言响彻海面上,酒精逐渐代替海水。张红想去辨认这张脸,她于是朝海面走去。标哥突如其来打她一巴掌,让这些幻想消失,标哥掐张红的脖子,把酒倒在她身上,张红要窒息了,于是不停挣扎,标哥就放松一点,张红皮肤因为冰冷的酒精开始收缩,又因为标哥舌头的舔舐开始发烫,慢慢地,张红的意识飘出去,再一次来到海边,模糊的人脸又浮出水面,张红的脖子被标哥用力一捏,窒息的感觉让她回过神,重新面对眼前的一切。面对意义上父亲的强件,张红无力反抗了,她想吐。天使失色,狼狈不堪,就这样,张红的意识在幻像的海边人脸和现实中频繁切换。

9

陈斌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看着杂技车每隔十分钟从门口开过,心里很兴奋。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开着车来到公园,杂技车在公园外最后转了一圈后也到达。此时离表演还有一段时间,陈斌坐在车里,远远观望,那辆神秘之车就停在那。标哥先从车子里下来,做一些准备工作,他拿一个装满石灰的桶,在公园的广场中间用石灰粉画下一个长方形,代表舞台的边界,谁都不能越界,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有几个穿着紧身衣的男人搬出两个大音响,在连上话筒后,让标哥试音,他说,喂喂喂,哎哎哎,演出马上开始。慢慢地,有人开始过来,陈斌也下车,开始绕着场地转,他站在广告布下面,上面的美女图片很假,还有一阵难闻的塑料味,那几个穿紧身衣的男的又从车子上搬出装蟒蛇的笼子,放在场地的左边,那蟒蛇确实大,散发出一股刺激的药味,陈斌看着蟒蛇,观察它的动向,突然耳边响起一声鞭子响,然后眼前飘来几片羽毛。标哥拿着一根长鞭子,前端有羽毛,能发出很响的声音,像爆炸一样,他有频率的抽打地面,在造势,每抽打一次,就有羽毛掉下来,同时也扬起刚才的石灰,有的小孩被吓哭了。标哥示意陈斌往后退,不要越界,然后他放下鞭子,先表演一个魔术热场。他对陈斌说,就你了,把你的外套脱下来,陈斌有些恍惚,好像被催眠,注意,此时他已经在后台瞥见过张红一眼。标哥拿过陈斌的外套,把他放到一个他所谓的魔箱里,再次打开时,很神奇,衣服不见了。标哥假装弄丢了陈斌的衣服,说自己只懂变没不懂变回来,他问陈斌还要吗?陈斌说要,他说那他试试。标哥发功,他让陈斌自己伸手去箱子里拿,陈斌也照做,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胸罩,观众发笑,陈斌站着,不知道该干嘛,标哥问陈斌能不能用胸罩换他的外套,陈斌摇头说不行,标哥说那好,他再试一次,这次他帮他摸,很快,标哥发功,把手伸进去,拿出一条蟒蛇,陈斌吓得大叫。等到场子热起来,人也变多之后,标哥从后台拿出一只公鸡,公鸡在场地上乱走,随意越界,脚踩到石灰。标哥开始推销了,他说他有一个祖传的蛇药秘方,可以治所有的跌打损伤,就是你的牙齿疼,只要用指尖沾上一点,涂在牙齿上,第二天也会好。在标哥介绍的时候,有个男的从后台搬出一桶药酒,里面还有浸泡的蛇的尸体和黑乎乎的药材。标哥抓起地上的公鸡,把它的腿从关节处掰断,他把鸡扔在地上,观众看到鸡一动不动,有时发出惨叫,然后他用手沾一点药酒涂在伤口处,再用纱布包扎,把鸡放在一边,承诺十五分钟后就能走路,然后继续下一个节目。音乐响起,后台慢慢走出一个裸体的女人,她就是张红,标哥把她强件之后,她被当成杂技表演的道具。她一丝不挂的走出来,身上缠了一条蛇,看的人都吓了一条,陈斌一下子被吸引,这是他要找到,他这次追逐的目的。张红一动不动站在场地中间,眼神平视前面,看到的是海边,陌生的人脸时隐时现,蛇在她脖子上爬动,有时滑过乳房。蛇像早上的神秘之车,悠哉游哉,陈斌的潜意识又浮出水面,鲜艳的庞大车体,吓人的抠图蟒蛇,双头狗,对称的美女又重现,他顺着蛇的移动观察张红的每一寸皮肤。突然,蛇在她的腿上咬了一口,张红发出一声闷闷的叫声,血从腿上流下来,陈斌闭上眼睛。观众也有点慌了,标哥很镇定,他说,没关系,有蛇药。他倒了一杯让张红喝下,在伤口上也涂了一些,张红的脸色恢复,血也止住了,观看的人拍手,好神奇。陈斌睁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从张红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东西,他觉得自己被指引,他说,那是求救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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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趁着大家都在买药的时候,带着张红逃走。结尾很残酷,我先说那只公鸡,它后来的确能正常走路,不过那是因为药物的刺激,药劲过后,它立刻也死了。鸡就是表演的前一天在菜市场临时买的,张红被关在车子里,每天就和公鸡玩。陈斌把张红带到家,他马上和她做爱,什么话也不说。他们开始做爱,在这之前陈斌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张红也很享受的配合陈斌,不过眼前看到的还是海和陌生的人脸。后来陈斌越发疯狂,性中带有暴力,他说一些下流话,为了让自己更兴奋,他还去打张红。他捏住张红的乳房,就像捏一条死鱼,张红很疼,发出了几声鸡叫。陈斌听到鸡叫之后,性欲什么的全都没了,很吓人,他发现自己草了一只鸡。张红眼前看到的还是闷闷的海边,时隐时现的陌生的脸,她不知道那是谁,代表什么。半夜,她在镇上乱走,身上没穿衣服,眼前看到的还是海和人脸,她来到公园,在蛇毒发作下,掉进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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