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

雪

下进腊月
下进八月
下进红楼梦
下进金瓶梅
都是一种雪
甚至是
同一场雪
雪的洁白
伪装着
雪的绵长

曾孙炫富

有时候
挺理解那帮孙子的
不炫确实
憋的慌

时事综合症

有人讽刺写时事的人
得了时事综合症
他说的对
这是一种病
一种不吐不快的痛苦
虽然偶尔可以用来
以毒攻毒
攻打一些
常识匮乏综合症的人

坏中尉

像坏中尉一样走路
像他一样救人
和对付坏人
虽然骂骂咧咧
虽然不择手段
过瘾但难度太大
像他一样温柔地对待
一位妓女
追问一条鱼的梦想
如果鱼没有梦想
也不会做梦
那就不去水族馆

1984，偶尔即相对永恒

有件T恤上
印着大大的1984
上班时穿不了
我一般周末才穿
刚才穿着它
去做核酸
数字上的眼睛
盯着采样员
对不起1984
不能让你看到更多了

陌生的荷花

湖里荷花开得密
让我感到陌生
它们甚至不是昨天的荷花
去年的那些荷花
也许还活在一张照片
或一首诗里
也只能如此了
昨天的我
不也死在昨天了吗

撒旦诗篇

加百列还是失败了
伦敦没变成热带城市
流行音乐的质量并没有更高
足球球员脚法也没更好
拉什迪没躲过暗杀
撒旦诗篇成书时
刺客还没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