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打1小时
写作最令人愉快的是可以专注。不过我现在,有点饿,何况汉堡刚到。----送汉堡的小伙子很努力滴表现洒脱---手腕一翻,我差点没接住,而他已说过用“餐愉快”,跑回电梯口了。看上去青春期还没过。我当年也摆弄个几个姿势:甩发,抖烟灰,主要是做给女孩看的。至于大叔,我一律以傲慢待之。凡过三十的,我都认为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梆子。不久前我一生气,也会骂六零后的五零后的为老梆子。怒气升腾之时完全搞不清自己的年龄。显然,送麦当劳的小伙子眼中,我已经是大叔了。
有一次我和阿黄、何昊从食堂吃了饭回来,有意绕过女生楼回男生楼。因为何昊喜欢五班一个极精瘦的女孩。真的是太瘦,屁股是尖的,我现在都觉得这个女孩的瘦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到花季年龄女孩必然会出现的圆润和柔软。咳,怎么说呢,我们背着何昊时都大摇其头。何昊可是我们我们一伙中最强壮的,小时吃过胎盘,全市马拉松第二名。第我们一年级的跳崽黄某跑到我们宿舍来凑兴,说“我都心焦,何昊这个莽子怎么搞啊,干柴棍”,我们居然破天荒地没给他好脸色,一起对此忧心忡忡。有了喜欢的女孩,当然是忍不住接近女生楼。吃过晚饭,女生一般都先回宿舍,洗漱一番才出来上晚自习。我们一定要经过那个女生的窗口,所以又绕道楼后。
结果就被我们看见老梆子---保卫科的一个四十岁,正在和三班的一个女生说话。女生叫郭燕吧,我请她喝汽水,她说她喝汽水都会醉。
事情到这里就发生了变化,何昊说他看见郭燕很委屈,老梆子一定逼着她干啥不好的事。我们好像也不动脑筋就认同了。“他干嘛拉着郭燕到没人的地方说话!”
我们那么纯洁,所以一个关于猥琐下流仗势欺人的老梆子威逼利诱我们的同学和他睡觉的的故事迅速便有眉有眼了。之后,有天晚上,我们在宿舍七楼顶楼,照着楼下打着手电巡夜的保卫科四十岁扔了一个啤酒瓶。
还好没有砸中,不过他也没敢到宿舍里来问谁干的。我想他已经感觉到男生将他定义为老梆子了。
闲着也是闲着。
加缪对第二位可能会结婚的女孩弗朗西娜说,你就像我的姐妹,可是人不应该和姐妹结婚的。他恢复单身后,曾将他住处命名为“世界屋”而与两个女孩同居。或许他希望更多。好像是仰慕他的女学生。我想写这个故事。先记一下:我想写。几乎加缪所有的作品我都读过,但我觉得这事特有写头,好像有个未知的加缪等待我去认识。不过,我也比较多疑,又怀疑是因为我崇拜加缪,将一个利用声望和哲学来美化性欲的老梆子看高深了。差点上当。所以又记一下:我不想写了。换一个角色呢,比如第一人称的我,能抓获更多感觉的我,从感觉出发。毕竟无邪的性行为带来最充沛的感觉,是可以赞美和希望的。如果我找到逻辑真能实现无邪,世界屋,名字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