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

对我来说，客厅这个沙发座椅就是上帝。你躺在那里，像一个石雕，点一支烟，看外面的光。同时，这是一个充满阳光的清晨，天色还早，外面是被雨洗刷的绿色。两个匆匆的路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你一直在那里，保持静止，直到那片光从外面平移进屋里，笼罩在你身上。
我站在旁边，你似乎并不在意。我张嘴，说出一连串的话。你不听，忽略，当耳旁风。我继续说，能量充沛，像一只充血的狒狒。
“露丝，你知道我们已经很老了，老的都爱不动了，我们不再年轻，不再生机勃勃。一团乱麻，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可能明天就会死掉。这些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了。我已经给了你一切，我的身体和心。我努力成为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我曾经想创造一个家，这个家能让你一直感到幸福。但你知道，我们都很老了，老的没有力气爱了…”
有些事情，我不能细想，细想就会难过。我只能这样靠惯性活着。就像我现在的喋喋不休。我不会选择主动停下来。如果她愿意，我可以说一个晚上。
“外面变得真的很干净。”你打断了我。我不知道你是在问我还是自言自语。但我还是回答了你，是的，真的很干净，很久没有这么干净了。又经过了几个路人，和最初的两个人没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小心翼翼，跳舞一般绕过房子前面的水坑。
“一切都结束了吧，John。”你淡淡地说。
我看到你还在那片光里。我的心里有什么在打开。我有很多话想继续说，但现在都梗住了。我明白，不管我说什么，都将会拉远我们的距离。所以，我想保持现在这种状态。至少，再保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