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鸟的记忆，十二

关于鸟的记忆｜卓文杰

1、
一个雨天
我听见几声
连续重复
的鸟鸣
机械
嘈杂
与一只
正在雨中
飞舞鸣叫
的鸟似乎
无关

2、
城市里的鸟儿
都不大
它们的叫声
婉转动听
在我家的栏杆上
经常有几只小麻雀
立在上面或
叽叽喳喳
起飞，落地
扑腾扑腾翅膀
啄啄小果子
在电线杆上呀
倚靠在一块

3、
见过一只
死去的鸟儿
在相片里
它倒了
并未埋在
土里
色调灰沉
一只鸟儿的
死去是沉重的

4、
我喜欢鸟儿
但不喜欢太大
的鸟儿，也许
是叶公好龙
不敢去触碰小鸟
不敢靠近，但会去
故意惊吓仿佛
我是个大人
比鸟儿稍大

5、
有乌鸦
在树上
鸣叫
我爸说
这是乌鸦
城市里
很少见到
而我说
不会呀
经常
见到的
我熟悉
它的鸣叫

6、
鸟儿会飞向天空
我们经常寄托一些
自由，向往，轻盈，飞快
在它们身上，但鸟儿
只是鸟儿，它们的结构
构成了它们的飞行

7、
有时候，
会看见
一个人字形
那是一群
大雁或白鸽
白鸽会人字
飞行吗？

8、
一只鸟儿
倒在草丛里
我远远看见了它
但不敢靠近去看
它零乱，羽毛溃散
蓝红交加，还有些白

9、
一个雨天
确实不容易碰见
鸟儿，而我说完这话
就听见了鸟鸣，一声声的
传来。好几只鸟儿开始鸣叫
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方位
交相应和。不会在雨中
它们在树梢上。而此时
雨已经不大了

10、
把作业
放在一旁
我仔细聆听
鸟儿的鸣叫
这会儿
消失了，
一群群的
鸟儿消失了

11、
在湖边
刚走出来
有坨鸟屎
砸在了
我的脸上
当时还小
就不知所措
幻想了
回校后
同学们的
嘲笑
周边的人
连忙
拿起水瓶
为我清洗掉
脸上的鸟屎

12、
在操场上
我总抬头
看见鸟飞过
一阵后怕
怕鸟屎
砸我脸上
但又不逃避
我仍然抬着头
看鸟飞过
很高的天空
并消失在天上

2022.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