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虹吸结构、戴森吸尘器》
我问宝宝你选择哪个颜色的火车车厢,她选择了一个紫色的,也是最末端的一个车厢,我和她坐进去。我给开火车的大叔用微信扫了30块钱。我说我们要出发去公主的城堡了,我把紫色车厢用小插销插好。她很兴奋,我们坐在小火车里沿着整个广场观光,到处是灰色的水泥。我还是不停地和她说,我们要出发去公主的城堡了,她还在兴奋着,但她的眼睛我不确定有没有失望。我有一种窃喜。我在助长一个失望的形成。她的兴奋在渐渐淡下去,我感到和最初的那一刻相比。我想知道她觉得“去公主的城堡”这个愿望在她那里是不是真的,还是仅仅这些词语让她兴奋:出发、公主、城堡。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不会使用句子记录自己的所思,她的所思将我排除在外,是我永远不会认识的事物。我无法认识句子表达出来的事物之外的事物。
我抬起头看见不远处一个商场建筑的大屏幕上王子文正在拿起一个戴森吸尘器。戴森吸尘器做得越来越好,它还会做得越来越好,这种必然让我开心,它是一条直线--------------------戴森吸尘器会做得越来越好。一个戒指被小男孩掉在水池里,小男孩的螺丝钉精灵伙伴从虹吸结构里把戒指吊出来。宝宝和我看着一部叫《螺丝钉》的动画片,在上午的沙发上。宝宝爱上了动画片里的虹吸结构。她不断重复着虹吸结构这四个字。我也第一次意识到水池的管道设计里有一个虹吸机构,我想我也爱上了虹吸结构,用我心里的一条单纯虫,我的单纯虫是紫色的,它可以帮助我进行越狱和刚爱。刚爱的刚就是刚需的那个刚。最后,我不在乎我伤害了宝宝,我告诉她我们要去公主的城堡,但转了一圈以后失败了。我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宝宝不知道我的天翻地覆,坐在这个袖珍的紫色火车厢里我也有我的悲伤和不安。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宝宝,我也需要惊奇的喂养。但已经很难再找到。有时我为此祷告。上次是在外婆家的院子里,一个农村的院子,在一片没有融化完全的雪里,我就站在那里低头祷告。右手拱在左手上,用指关节的那个部位(农村很静)抵住下巴。不知道祈祷管不管用。不过。我有一条单纯虫,我想,我能(我能朝着这个方向意愿,去决定虫子的头转向的方向)爱得起来一个虹吸结构,一个宝宝,一个戴森吸尘器。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不会使用句子记录自己的所思,她的所思将我排除在外,是我永远不会认识的事物。
戴森吸尘器做得越来越好,它还会做得越来越好,这种必然让我开心,它是一条直线--------------------戴森吸尘器会做得越来越好。
宝宝不知道我的天翻地覆,坐在这个袖珍的紫色火车厢里我也有我的悲伤和不安。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宝宝,我也需要惊奇的喂养。但已经很难再找到。
@lbdesansheng #1 🤝
鸦片你是一位彻底的诗人,感觉你的不分行的文字也和分行的文字一样,都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