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在我和她

复仇在我

“充分自信而自命不凡的儿子
离家出走时跨过了那扇门
他经过了旷日持久而可耻的离别
患着病，精神不振，失去了清白，身无分文”*
最终他决定再次走入那扇门
他的母亲已经去世
他的父亲正和自己的妻子偷情
他牵着一个妓女的手对父亲说
爸爸，请允许我带她回家

*写自惠特曼《阔斧歌》

她

她的形体出现了
她比平时格外谨慎
在肮脏和粗野陶冶下
她比其他任何女人还要肮脏
她知道手下妓女的想法
——谁也瞒不住她，包括
她的母亲——她知道母亲
偷了她几千元去赌牌
谁又不知道呢？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就像每个周末
她都会和自己的丈夫上床
那时，所有的妓女会透过门缝看到他们的姿势
谁又不知道呢？
她正在和别的男人偷情
她为性爱的狂热灌入渎神的热忱
耶稣像是她私密部位的见证者
每天她都在床上度过
屋子里充斥着体液的臭味
她知道，她不能停下
一旦停下就完蛋了
但是，一切都会结束
就算她没什么怨言，也会感觉到疲劳
那个时候，屋子里的鹦鹉会啄她的眼皮
她会赶走那只鹦鹉，用手揉眼
一直揉到双眼通红
之后，看热闹的妓女全部离开
只有母亲还留在原地
她的身上散发着母羊的膻气
在正午的阳光下愈发的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