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点东西
《志》卓文杰
落魄独自嚎,得胜指天笑。
我欲破而立,清风荡逍遥。
《散游忆》卓文杰
夜缘因凄寻故里。
星野外,月掩浓乌频影。
荒亭着住旧景。
无事,偏多苦情眸凝。
骤来风乱小庙雨。
缥缈遇,孤舟既往天明。
寂谷听闻数鸣。
零乱,缘溪无人回映。
不再压抑自我,冲向原始。勇敢地面对所欲和自身的天赋。我所欲为何物?我之天赋为何物?
我以前写诗,是接受了诗歌的指引,诗歌自动呈现出来,然后我看自己的诗,明白了自己的情况。诗歌使我完满。
我准备老实接受诗歌的指引,我的指标(绝对)就是诗歌,就是那种原始。
不是自由,不是飞升,不是先锋。我只跟随诗歌的声音。
我凭声音填诗。我的天赋是听声音。不靠文字。文字只是载体。
哪怕是幻觉也好。可它确是真实。那我就毫不犹豫地扑向它。
《童年恐惧》卓文杰
童年实在的小身体走动。
青年回头看。眼神与眼神发生了对撞。似乎产生了什么。
壮年看到树叶落了。纯粹产生了杂质,勾勒出树叶的形状(切割了空间)、质感(视觉与触觉相合)、轨迹(风的声音和线)。
而老年,那个老头。
或者一个身体,由眼神构成。
抬头看着(有具体的观看角度,每次都是这样)。
得到的,却是半座山的景象。
半座山是一种纯粹的颜色,应该是恐惧本身。
它在身下。
山里有树木,所以不那么晃眼。不至于晕眩过去。
树叶铺满了半座山。
看不见叶落,也没有半个人。
《老庙》卓文杰
我直盯着这老庙,仿佛没有存在。没有一丝气息。它好像被锁住,它动弹不得。
庙前那几柱香燃着,燃着却没有血泪滴下,没有冲天的香气腾飞。甚至连这几柱香也渐渐消失了。这很奇怪。拿起包裹,直提着往前走。依旧没有气息传来。只有一些台,显现出来。要不走了吧,没意思。提着包裹往前走,迫人,迫人…
再往前走一点,再,往前,走一点。猛地抬头。
这才看见庙里高高低低的香烛直生生地插在地上。不断流下热汗,呼出脾气。
这明晃晃一片光景是什么?使我头晕,发软…
老庙彻彻底底燃起来。
不久,那边传来群僧吟诵,这边的大佛眼眸直撞开我,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招架不住,跪下吧。
而我却没有被跪下,我只能是抛出去。依旧不知何地…
总结一下,以前我的自我是迷失的,所以我花了九年多的时间,一直在以文字的形式(诗歌偏多),来观察、修正、重建、寻找自我。
但以前我对这种观察是没有意识到的。
直到最近我发现,我没有为诗歌写作过(大概吧),都是围绕着自我的探索。
我问题很大,九年时间经历了挺多的,精神疾病什么的,现在是好了,身体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有自我的意识。
以前我的那些崩坏的、颠狂的、激奋的言语,我现在废弃了,因为它们是一种特殊状态下的产物,目的不是它们本身,而是帮助我破坏、修复一些东西,它们的内容本身。。没什么意义的。
之所以,我会说,我的搞法类似张羞哥,是因为我是用文字来探索自我。
而羞哥可能是用文字来探索语言、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