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吐点什么

总得吐点什么

他吸烟，吸一口
再吐出去
汽车也吸烟，无论是
在堵车，还是在
高速路上
我不吸烟，
或者说
只有在冬天的时候
才看得出来我在吸烟

二月二十八日
凌晨三点半
有些冷，
家门口的四条马路上
一辆车也没有
重医外面的人行道上
密密麻麻的栽了一排树，
黄色的路灯被安插在
它们中间，
无精打采的望着那排枯黄的背影
在拐角处，
有一个卖炒面的地摊
店主在炒面，
戴着一只黑色的保暖耳套
炒面的锅冒着热气
他时不时就搓搓手，
也哈着热气
现在是二月二十八日
凌晨四点
半个小时过去了，
街上依旧空无一人
他炒了一碗又一碗，
不时伸长脖子，向路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