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

一个下午咬一条公路
它是唯一的食物

花光电线杆三只灰雀，又飞来一只

这是1和在
飞走的3
是它们构成13

也是无数中一条
在小刀戏的声腔中
不是风
也不知是谁
一条乡村公路
被推着走

背后有阴东西？公路
没有旅馆和
加州
只有一个身影
往命里走
偶尔忽闪一下绿光点
可拿去赌石

斜刺里，一辆重卡
一声巨大的屁
擦肩而过
很快消失在尽头

似乎没有驾驶员
也没过往或者后视镜

2在这时
看见了明子
分不清小明子还是小明
2看见明子
在低头的安静里

一张童年的脸是可
信而短暂的
它浮上来
又隐没
“你快完蛋了”
附在8的耳边
它挣脱几秒
还是隐没

幕布开始拖动公路
往剧院赶
活物
没知觉的
都谋得了角色
影子是活的

沙，沙沙

4也有这种声音
夜里要过马路

5将一条死蛇挪往草丛
通常
5是我
我也愿意是5

7望着我
我却不知
这出荒诞剧
演多久
职员表上
该写7什么样的客串
刀把子那么长

6说，“我要，你脑袋”
9：“死欢你屁股”
之后，10赦免了十，所有人，过客

所有的演员
剧情
被赶入这张大幕
所有灯光
将在黑暗中熄灭掉
又在黑暗中
骤起
照亮每一张脸
每一张都面无表情
然后换成
另一张脸并粉墨
登场

唯有羊例外
赶往天空
主演了云

看它晚霞时
吃草
安详中
才觉着我
是这一年的幸存者

以上
被岁末雪藏
12吭哧吭哧对0说
“原来你是坑”
“杂乱，才逼真”，0说

11是旧逃犯
它不想留下新印子
杵着两腿
沿雪坑一个一个踩过去

13该往哪
那只灰雀雀雀雀雀雀雀雀雀雀雀雀
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