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拉山脉,太平洋和我太难过了
追根究底的偏执是闲人的常态,社畜不会。
“到底在为哪件事难过?”
我从太平洋西部沿着长江梦到唐古拉山脉……一路上,遇到好多乱眼支流。
“你好阿伯,我从东海来的,请问我要到哪里去?”我问阿伯。阿伯眼睛眯成一条缝,往枯竭支流指,我顺着走去。
我蹲在江边,丢进一个石头,此时身上出现一块米粒大小的淤青——毛细血管的破裂。
这不是我要找的去处。
我太难过了。可是石头并没有让我感到难过。
“为什么我这样难过?”我问过好多住在江边的人。
“有地图的话,会不会更容易找到呢?”一人提议。
“可是,从来没有找到过的东西,怎么会有地图呢?”我摇头。
“虽然你没找到过,可其他人说不定有呢。”他说。
“你有吗?”
“我没有啊。”
“谁有?”
“比你更闲的人。”
“哦。”
我继续沿着江边走。
“请问,你现在很闲吗?”
“你是不是找打?”
“哦。”
路人胖揍我一顿,鼻青脸肿的我并不感觉难过,只好继续走。
我记不清遇到过多少事情,等我到达唐古拉山脉时,已经浑身淤青。很疼的,不仅仅只是毛细血管,还有我的头发,牙齿,手臂,大腿,还有我的心脏一直在疼……
手上很多裂缝,我不记得自己曾经用利器试探过这片地图。
各拉丹冬峰的低温没能凝固流出的血液,我太热血也太难过了。
我的牙齿缝被塞进大大小小的刀片……
我不记得被谁插进去的,自己也不曾做过那样的事情。
我往水里丢了一块掉落的智齿……
感到那样难过。这是我难过原因的证据。
休息很久,大概要等到血液不再涌,身上裂缝不那么疼才会去下个地方。
恍然间我感到这些动作有些熟悉,但一瞬间后熟悉感消失。
我睡了一觉,做了个梦,醒来感到一点点难过,一步一步离开唐古拉山脉,沿着江边问路人我为什么难过,向太平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