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
本来,是和平的,虽然一群人吵,吵吵,他们并没动武,后来就不是这样,分为清晰的两个阵营,一个“正义派”,一个“迫害派”
“正义派”弱小的人多,他们天然加入这个派别只是因为“迫害派”需要主动武力扩张,他们胆小到被杀都不敢开枪,所以,所以,是天然的“正义派”。
我是“天然正义派”里这类弱小的一个人,我的“主动正义派”好友——正义派小领头,给了我把枪,说,如果遇到“迫害派”就勇敢开枪。
我抱着枪摇头,我好弱。
好友只好给我找了个机关暗门,他是单向透视伪装白墙,在墙内有个身体长的躲藏处,从里面可以模糊观察到外面情况,外面看过来就是一堵白墙,实际上,这墙非常脆弱,甚至不隔音。
好友和我一起蹲在里面,很久,墙外没有路过一个人。
“他们去哪里了?”我问好友。
“可能是广场。”
她跟我说,广场是武斗集中地,很有可能两派人正在拼生死。
她紧紧抓住长枪,跟我说,她要支援,现在必须离开,她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为了“正义派”开枪。
我快被吓哭了,想到刺刀穿过腹部,动脉蹦血溅一地,光是想,我已经怕哭了,我哭着跟她说,我害怕,我害怕。
她安抚我,让我待在这,等她胜利,等她回来。
她就走了。
她走之后,我甚至不敢看透视墙,如果有人来呢?我要开枪吗?我要等他先开枪吗?
我想了很多事情,比如,我太弱了,枪的冲击力,不在承受范围,比如他们赢了吗,我会不会被俘虏,虐待,我会怎么被虐待呢,砍手脚?水刑?千刀万剐?我好害怕,我想吃东西……对了!他们会给我吃肉吗?猪肉?牛肉?还是……泔水?
我好害怕,我躺在地上,想消失,隐身,地板很凉,我又开始装尸体,如果我是尸体……他们会有虐尸的行为吗?
我好饿。我想消失。
我睡过去了,本来只是想装尸体,但是,我功力太棒了……
后来,我被疾步声吵醒。
“后面迫害派追上来了,怎么办呀!”
“快找个地方躲躲吧!”
我知道,他们也是“天然正义派”,我赶紧拉开透视墙,让他们进来躲。
“迫害派”几个人提着枪追过来,他们停在墙外,没有走。
“一定躲在附近。”
“迫害派”直觉很准,接下来,我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呼吸声……他们走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听到广场的喇叭声。
“抓住全部迫害派!”
“抓住全部迫害派!”
我抱着枪,又拉开透视墙。
我和其他“天然正义派”们被炸弹炸了粉碎,我的头离开了脖子——那一刻我并不知道我的头已经西自由了,我听到广场传来的广播音乐,欢快激昂。
我笑了起来,想放下枪,扔掉枪,可是我的身体没反应。
我向下看,看见大家的碎尸。
原来我被炸死了。
醒来之后,我吃了2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