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之歌 2

流浪者之歌

被放逐后，我曾回归
流浪的吉普赛人食完最后的馕饼，是太阳
变成黑日的最后一分刻钟
野狼嗷嚎，是风吹出草仞的呜呼
是喧闹，环绕，无限的喧燥
被无形紧扼制的，紧凑的呼吸

我找到了一群在边缘游荡而散漫的旅人
随他们腰上牵的绳
一起离开这片荒芜之地
当乌云散去，我才明白
我其实一无所有
在此之前，我随追随的
是已逝去而无形的气
那些好像热闹的回忆
但是不属于我，他属于记载

我的一无所有是真实的
我发现这些旅人在这样危险的边缘
却沿着曾留下的古代的路行走
我走的也是古代的路
他们通向未来和规律性，我通向虚无主义

我沿着他们腰上系着的绳
彻底隐埋过去后，成为无名氏
没有魅力，没有话语
穿和食，把眼睛都朝往一个方向

走了很远，对于放逐者
我回到了城镇
愚笨的修行者已然忘记所有生活的琐碎
他的思考是其他思考垒砌的
他是带着不一样的气和无所有来到人群中
人们也对他好奇而尊重
慢慢的才觉得失望
慢慢的开始嘲笑

他对所有事物展开缜密而深邃的思考
却没有一个答案是说出了真理
直到一位智者告诉他
这个世界的真理足够多
像每片叶子都有自己的枝梢
我们不需要一个对什么都展开思考的人
我们只需要，你对一件事思考

修炼者效仿先祖，开始
全心全意的热爱生活
直到他发现所有细节的隐喻

他随先祖认河流为尊师
随暖洋而栖息
最后成为为游方的卖艺贩子

我重新以感知代替思考
接触每一个炙热的人性
拂去花开处掩封的雪
息坐在任何角落
安静而笃定的
像一枚缓缓沉入河底的石头
忽然抬头
望见一片漂浮的云
像一片漂浮的叶子